Prayers(一)
#一个冗长的阅读须知……
首先cp取向是凯撒x卡隆的大恶魔组，可能有轻微的吉利安x诺艾尔向。踩雷现在可以退了。
大概会是长篇，分割的话初步计划是四章搞完
#我逻辑和文笔都稀烂。
#在游戏剧情的基础上有改动，诺艾尔要对市长复仇所以召唤了卡隆，吉利安为了不让切尔奎蒂的名声完蛋召唤了凯撒顶舆论，然后同样同时阻止诺艾尔复仇
#是不是HE我也不知道，真的我甚至想分三线结局我都快精神分裂了。
#感谢你看完了这么啰嗦的介绍……
人们说，利特纳家有一只恶魔。
“诺艾尔——”吉利安拿着两个甜筒，轻快而小心翼翼地小跑向坐在长凳上的少女。
诺艾尔·切尔奎蒂抬起头，看向夕阳下向自己靠近的那一抹蓝色，未被眼罩遮挡住的红色眼瞳里流露出些许惊喜的光彩。“吉利安……？诶，这是……”穿着明显粗糙老旧却干净整洁的衣服的蓝发少女在她面前站定，递上一个冰激凌，在她伸手接过之后弯起眼睛笑了笑。
“因为诺艾尔昨天路过那家店的时候，隔着橱窗看了很久。”吉利安捧着自己的那个甜筒在诺艾尔身边坐下轻轻地解释，“所以我觉得可能……诺艾尔很想试试这个。”
“……谢谢，吉利安…因为我没有在外面吃过冰激凌。”诺艾尔笑了笑，看着眼前的甜筒，慢慢地旋转着它，摩擦着它的外壳。
“你的那个朋友，身上有恶魔的气息。”
诺艾尔无声地打了个冷战。
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因为他说大恶魔不屑于依赖谎言。
“诺艾尔……？”身旁的吉利安有些疑惑地歪着头看着她。“怎么了……果然，不合胃口吗……抱歉…我早该想到诺艾尔不喜欢的……。”
“没有，不是这回事。”诺艾尔摇头否定。吉利安坐在她失去的那只眼睛对着的位置，这让她有些不舒服。“我觉得还好，不用道歉。”
“与恶魔签订契约在拉普拉斯市是犯法的。”
他还在不紧不慢地说着，傲慢地仰着脸，双手插在裁剪得体的西裤的裤兜里。
诺艾尔的左手捏紧了裙角。
“当然，我知道你在担心的并不是这个。毕竟比起『那个』来说这种能逃过的东西只是小事。”
别说了。诺艾尔在心里发出了当时没有说出口的祈求。——她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也当然知道『那个』是什么。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是比午餐诱人百倍的东西。只要触碰一下就必然不会全身而退的神秘。
她已经，体会过了。
绝对不能让吉利安也……。
手指不自觉地用上了力气，脆皮的甜筒在如此大力之下发出了濒临破碎的细微声音。“……吉利安，你是不是——”
“诺艾尔。”
“……？”
“冰激凌，要化了噢。”
夕阳下少女的脸背着光，但是眸子里好像有星星的光芒。
“回来了？今天好像晚了不少。”
“少来了，你一直都在旁边看着吧。我父母都没有多说的事情，你也保持沉默怎么样？”
“好吧大小姐。如何，你也觉得你的那个朋友不对劲了？”
“……吉利安她，不可能会想要召唤恶魔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诺艾尔把目光移开看向一边。
漆黑如夜的大恶魔发出了一声冷笑。
窗外传来了远远的乌鸦的啼鸣。
稍早些时候，诺艾尔和吉利安坐在长凳上无言地吃着冰激凌的时候，卡隆的确一直跟在旁边。
先是被斩去双手双脚，然后用一只眼睛的代价换回了左臂，诺艾尔应该深刻地体会到恶魔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了。高高在上不讲道理，但是无比强大。心里想了五年却没办法做成的事，也许五分钟就可以搞定。
恶魔不可能免费为人类做事的，这种事哪怕用膝盖也能想到。
那个名叫吉利安的少女身上，的的确确带着大恶魔的气息。但是从外表看还看不出什么支付过代价的痕迹。很奇怪，也很有意思。
这个少女，向恶魔许下了什么样的愿望呢。卡隆突然这样想。
没准是金钱吧？她的家境看起来也并不是很好，为了能跟诺艾尔维持友谊甚至于超过她，会这样希望也不奇怪。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标准到可以写进教科书里的契约者。
“人们说，利特纳家有一只恶魔。”
身边传来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
卡隆愣了一下，在回头去看接近者之前注意到了一件事。——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流动，飞鸟被定格在从树枝上腾空而起的前一秒，蝴蝶被停留在扑扇翅膀的前一瞬，街上的行人也好猫狗也好都在一刹那停住不动。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在注意到之前很久就开始了，又好像是在这个人开口之后才开始的。
能做到这件事的，稍微想想就知道是什么样的存在了。卡隆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去。
身边是从上到下都裹得很严实的高大身影。破麻袋般的斗篷裹住全身，粗大的锁链缠绕其上甚至拖到了地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让卡隆有点怀疑刚刚那句话是不是他说的。
“……大恶魔，吗。”
“………………………………………”
“……你刚刚说利特纳家，那么你果然就是……”
“………………………………………………”
……眼前的恶魔很明显是被束缚着的…不能说话吗，但是他刚才好像的确是说了“利特纳家有恶魔”之类的话吧？
卡隆有些警惕，因为虽然是契约者的好朋友召唤出来的恶魔，但是谁也不敢保证吉利安许下的是怎样的愿望。如果与诺艾尔无关自然很好，但是吉利安的社交面怎么看都不是宽阔到容下别人的样子。漆黑的锁链慢慢在手中成形，虽然卡隆莫名地觉得这家伙不是来找麻烦的，但是必要的警觉他不会没有。更何况对方有暂停时间这样的能力，卡隆自认哪怕自己完全解放也没办法做到这件事。
“……你——”
“人们说，利特纳家有一只恶魔。”
“……你只会说这一——”
“在拉普拉斯市召唤恶魔是犯法的。”
“……我知道，你到底——”
“产生的影响可以让一个名门望族瞬间破灭。”
“………………你什么意——”
被束缚的大恶魔径直走向了静止的吉利安。少女正低头吃着冰激凌，但是在小心地，从眼角偷偷看着旁边明显心事重重的诺艾尔。锁链拖曳在地上发出令人不舒服的声音，大恶魔走路很沉重，也很缓慢，虽然知道不可能，不过看着这样的背影总有种他很疲惫的感觉。
“这种程度，要说向拉塞尔·巴洛兹复仇还有些欠缺。”大恶魔突然说。他现在站在吉利安和诺艾尔中间的位置，转过身来平静地向着卡隆的方向。虽然没办法确认，但是卡隆觉得他在打量自己。
“……我的水平如何不是你能评价的事情，现在离诺艾尔远一点。”
大恶魔没有理会他，大概觉得这发言太傻了。
“不会对诺艾尔产生威胁的。”
“……？”
大恶魔消失了，与此同时时间开始流动。鸟儿离开了树枝，蝴蝶展开了翅膀，行人又开始了各自的忙碌。长凳上的两人仍旧各怀心事地吃着甜筒，大恶魔的影子仿佛还残留在两人的影子之间，但是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什么啊。”
不会对诺艾尔产生威胁……他刚才是这么说的。
心中的疑惑海水涨潮一样涌上来，包括之前那些没头没尾又好像是提醒的话。
“你听说了吗，利特纳家的那个女儿好像进行过召唤恶魔的仪式。”
“嘘…别乱说，当心政府把你一起抓起来。”
“谁在担心这个啊，讨厌啦。”
两个过路的人压低声音快速经过时留下了窃窃私语。
人们说，利特纳家有一只恶魔。
卡隆盯着吉利安的背影，许久之后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
与诺艾尔告别之后，吉利安回到了家里。父母都不在家，也没有留下晚餐。吉利安习以为常地系好围裙准备开始做饭，冷不丁被身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吉利安。”
“……什。……是凯撒啊……什么时候…”
“………………………………我今天见过诺艾尔的恶魔了。”
抓着围裙带子的手指悄然用力，吉利安低下头把脸藏在阴影里。“…是吗……凯撒……可以，赢吗？”
被称为凯撒的恶魔沉默了许久，不像是在考虑这个问题的答案，倒像是在考虑有没有回答的必要。
“没有问题。”最终，他还是开口了。
吉利安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么就拜托了……把诺艾尔身边的恶魔杀掉吧……凯撒。”
窗外一直落在墙沿上的几只黑鸟忽然惊慌地鸣叫着张开翅膀，争先恐后地离开了栖身的地方。
“吉利安有没有召唤恶魔的理由，这件事应该问你自己。”看着闹别扭般别过头去的诺艾尔，卡隆突然说。
“……你什么意思？”
“虽然你把『代价』用『事故』掩盖过去了，但是以吉利安的细心程度不会发现不了什么的。”
“……你是说，吉利安她知道我是因为——”
“大街上的流言蜚语，有时候留心一下也不是什么多余的事。”
“………………………”
这样就，稍微传达出一些来了吧。这是卡隆根据凯撒的话推理出来的事实，他没有完整地告诉诺艾尔吉利安召唤恶魔的目的，一是虽然他隐约觉得凯撒的提醒是他理解的意思但是这种事情不问本人根本没法确定，二是如果真的是凯撒所说的那个理由，对诺艾尔来说应该不是短时间内能接受的事情。——会受到打击，然后脚步不可避免地会停滞。这是卡隆的判断。
看样子，有必要见吉利安一面。
几只不知从哪里来的黑色的鸟，扑棱棱地停在了窗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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